图:冯正霖在领导小组会议上讲话
8月12日,民航局召开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《关于促进通用航空业发展的指导意见》(以下简称《意见》)会议。会议着重传递民航局对通用航空发展要“安全第一 放管结合”,尤其在“放”上面,提出要支持地方政府办通用航空产业,要把发展通用航空由部门行为转变为政府行为,由行业行为转变为社会行为。这种提法明确了通用航空社会性的基本属性,同时也鼓励地方政府主动作为,充分整合通航产业链上下游,进而带动通航产业和地方经济发展。
通用航空是民航“两翼”之一,民航局承担着行业管理和安全监管的职责。当前,通航被国家提到了战略产业的高度,《意见》印发后,国家发改委、空管委、工信部、中航工业集团等单位纷纷从不同角度解读,意欲从不同领域细化规则。宏观来讲,通用航空产业链条长、服务领域广、带动作用强,确非一家一户能够“自立”,需要各单位各部门相互配合,但万变不离其宗,在通用航空发展的法制建设、技术标准规范的制度建设、法制和标准规范的监督执行和通航企业运行的安全监管等方面,民用航空政府部门仍旧将发挥核心作用;同时,地方政府在试点建设和工作实际中,应顺势而为,加大投入力度,力争抢占先机,扶持相关企业与产业发展。
《意见》中明确指出,地方政府要切实承担起促进产业发展、加强安全监管等主体责任,根据地区发展实际,科学制定支持措施,充分发挥企业积极性。有关部门和单位要按照职能分工,认真履职,密切配合,在规划编制、安全监管、重大项目等方面加强指导协调,完善支持政策措施,加强舆论宣传引导,及时研究解决飞行保障等方面的问题。这其中的“有关部门”,民航局当占重要位置,根据《意见》的该表述,更多是配合地方政府“认真履职”。其一,中央政府组成部门不必为地方GDP发展负责,但地方政府需要,通航为代表的航空产业在拉动地方经济增长上作用明显;其二,民航局局长冯正霖也明确提出,民航局要善于“借船出海”,要有“功成不必在我”的境界,意即只要把出活儿就好就行,而不局限只是“我”出活儿;同时进一步放宽目前的 “管”,为地方政府和通航企业松绑,从而“让通用航空器飞起来,让通用航空飞行爱好者热起来。”
在具体工作层面,冯正霖提出要加大试点工作的力度和广度,根据不同区域发展条件和特点加强试点研究,从低空空域开放、通用机场建设、通用航空器适航审定标准,通航交通通勤、飞行运动、飞行娱乐消费、应急救援和医疗救护等方面开展综合或专项试点示范区建设工作。局长在此提出了8各方面的试点,显然并非泛泛而谈,是根据具体而详实的调研结果而提出的,也是根据地方政府发展通航的“痛点”而提出的。在当前比较好的通航试点中,地方政府这只 “看得见”手的作用明显,如内蒙古根河的通勤航空试点、沈阳法库通用航空产业基地、中航工业旗下爱飞客在地方建设的通用航空综合体,背后都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支持。案例证明,通航发展的关键在于地方,当前地方政府完全可以以我为主,先从通航的某一个具体方面,主动推动自己成为“试点”,厚积而薄发。《意见》也指出,要建设50个综合或专业示范区,促进通用航空业集聚发展,届时中央各部委也都会从政策、资金和其他资源促进示范区落地,对地方政府来说也是可以看得见的成绩。
民航局副局长王志清表示,通用航空的基本属性是社会性。由此看出,通航的发展需要政府行为与社会行为合力,并且需要更多推向社会,充分调动社会各方来配置发展资源。当前,通航面临机型和运行种类繁多,运行环境复杂,流动性、季节性强,人员资质能力差别较大,保障能力弱,机场、空域等各类资源不足等问题,不用罗列就知道有一大堆,而恰恰我们的地方政府在调动资源、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具有难以比拟的优势。民航局强在把控安全和标准,涉及具体航空器制造与引进、FSS和FBO建设、航空汽油的多元化供应、情报和气象服务资料保障、飞行驾驶员培训、通用机场建设等方面,都要由市场来配置资源,有则用之,无则想办法。如在通航机场建设方面,民航局提出按照“灵活、简化、安全”原则,对三类以下通航机场以备案管理方式代替审批制,对水上机场、直升机起降场等需求迫切的,要优先制定建设标准,事实上制定标准也向来非朝夕之功,需要大量的经验和数据,通航发展上地方政府不妨“摸着石头过河”,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,鼓励主动作为,鼓励大胆向前。
当然,一切航空活动都要坚持安全第一的原则,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。另外,在让通航飞行“热起来”的过程中,通航文化的培育不可或缺,当前AOPA、爱飞客等都在着力推动,颇有成效,地方政府支持的不少通航公司的发展路径也已日渐清晰。矛盾在于,当前通航的发展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期望,大家都知道未来的蛋糕会很大也都想来分一杯羹,但现今仍无法达到期望,回头看看把原因都推给“体制”或者干脆偃旗息鼓,倒也不是不可。民航局此次提出“由行业行为转变为社会行为”算是给通航蛋糕再洒了酵母,正走在理清和改革体制机制的路上,但最终如何真正做大做强,还待所有从业者和爱好者们,只争朝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