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飞快讯:元旦过后曝出的李元戎性骚扰事件可以说是一波三折。先是受害人微博用户“2017一月三”发布《飞机上遭遇性骚扰 这一次我要维权》,泣血哭诉,欲讨回公道;接着李元戎揭露受害人网红身份,指责其指控完全出于炒作不可信。正当一群吃瓜群众云里雾里的时候,又传出消息,李元戎已于2017年1月6日因猥亵被警方拘留,并给予李元戎行政拘留5日的处罚。李元戎性骚扰事件终于暂时告一段落。但是飞机上性骚扰真的可以就此结束了吗?
答案很不幸是否定的。中国有李元戎,外国也有“李元戎”。
2015年7月,57岁的Chris Karadimas乘坐达美航班从希腊飞往纽约途中抚摸了邻座女乘客的胸部。他已经为自己找好了绝佳的借口——睡眠呼吸中止症(Sleep apnea)导致其当时出现无意识行为。
受害人表示,Chris Karadimas一开始睡着了,醒了之后就开始抚摸她的胸部。她大声要求他立刻停止,但是连声喝止并没有停止他的侵犯行为,直到另外两名乘客介入他才停止。而Karadimas接受FBI调查时完全否认性骚扰的指控,他坚称当时自己在睡觉。
据《纽约邮报》报道,Karadimas称,他在上机前服用了两片泰诺药片,又喝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,随后昏睡过去。在他进入睡眠呼吸中止症引起的半清醒的混乱状态,“性骚扰”就这么产生了。Chris Karadimas要求法官允许睡眠专家John Penek医生对其诊断。Penek在与Karadimas面谈了两个小时后得出结论——他当时很有可能是处于睡眠状态,碰触受害人的行为是无意识的,性骚扰可能是由于其睡眠问题导致的误会。“由于经济舱座位太过于接近,我可以很确定误会可能就是这样产生的。”
Karadimas的代理律师Matthew Galluzzo表示:“如果陪审团认同他在碰触受害人时处于无意识状态,那么就会确认他无罪。”Galluzzo表示其代理人在收到性骚扰指控时,非常惶恐。“如果他以不正当的方式碰触了任何人,那他绝对应该真诚地道歉。我坚信,陪审团如果了解了所有的证据,一定会做出无罪判决的。”
然而,检察官Tanya Hajjar反对Penek医生作证,认为他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断。他说:“Penek指称受害人将Karadimas的行为描述为性骚扰是一种错误,他是在极力诋毁受害人本人对于事实的真实感受和描述。”
1月17日,Karadimas案件将开始审理。
机上性骚扰,追责难!
绝大多数航空公司都没有制订针对机上性骚扰案的应对方案,也就是说,如果没有铁证,目前“女性在机上遭遇性骚扰可能面临无法指控的尴尬”。美国空乘协会的总裁莎拉·尼尔森说:“我认为所有航空公司都没有训练空乘人员如何应对机上性骚扰案,整个航空业都如此。我们有对机上遭遇各种袭击时一些原则性规则,但是没有培训,也没有可操作的细化条款——尤其是面临性骚扰事件时。”做了20年空姐的希瑟说,她曾被乘客抚摸骚扰,“我从未听过或接受如何应对性骚扰的培训”。
美国女性博客写手拉悦说,2011年她在博客曝光自己在洛杉矶飞芝加哥航班上遭性骚扰犯的经历后,至少听到有10个受害者的故事。那些受害者因为隐私等原因未报案,但愿意跟拉悦这样同是受害者的女性讲述。拉悦说,这些受害者的共同点:都是女性,一个人独自飞行,午夜航班;那些性骚扰嫌犯的共同点:采用某种辅助睡眠的方式,常常双腿盖了一条毛毯(可能是方便自慰或遮掩接下来的性骚扰动作)——拉悦遭遇的那个变态用的是他自己的夹克衫。
女乘客尽量避开午夜航班和靠窗的座位,可以最大限度自保,但是,机上安全显然应该由航空公司、安全人员和警方负责。如何解决机上性骚扰取证难、追责难的问题,是摆在司法部门和航空公司面前一道亟待解决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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